天会十年(宋绍兴二年,公元1132年)六月,金太宗完颜晟突然收到一份紧急密报:大宋被俘的重要皇室成员,太上皇宋徽宗赵佶,竟被怀疑密谋“造反”!消息一出,金太宗立即召集朝中重臣,召开御前紧急军事会议,商讨应对方案。经过一番激烈讨论,他决定一方面派遣精锐将领前往五国城,对宋徽宗实施严密监控,另一方面组建专门调查组,对所谓“谋反”事件展开深入调查。
众所周知,宋徽宗不仅是一位才华横溢的皇帝,擅长书法绘画,足球也玩的风生水起,甚至在风花雪月、育儿方面也颇有一手。他的后宫极为庞大,有封号妃嫔和女官共140余人,无封号宫女多达504名。宋徽宗结婚后生育惊人,据史料统计,他一生育有80个子女,年均生育三胎之多,数量远超康熙、雍正、乾隆三代皇帝的总和。
展开剩余86%不仅如此,尽管后宫佳丽如云,徽宗仍不满足,常常流连青楼。自己忙不过来时,还会让男扮女装的男子假扮女子,潜入宫中为他效劳。更有甚者,他为了与心仪女子幽会,竟然开挖地下通道,直通名妓李师师的闺房。《水浒传》中燕青奉命赴东京开封办理诏安时,就特地去拜访了李师师,给她送礼,并向徽宗传递消息。由此可见,徽宗在情感与才艺方面的用心良苦,真可谓是一位沉溺于温柔乡的皇帝。
元朝丞相脱脱在编撰《宋史》时,写到徽宗一节,忍不住放下笔叹息道:“老赵啊老赵,你文武双全,唯独治国一事荒废得太厉害了!”这话也不无道理。徽宗是神宗的第十一子,理论上根本没有资格继承皇位,故而对朝政不感兴趣,专注于书画艺术,最终导致国家大乱。
然而,世事难料,命运弄人,理应无缘皇位的徽宗,因兄弟们相继早亡,不得已被太后推上皇位。以往太子都会接受严格的治国培训,学习如何理政和应对大臣,然而赵佶却从未受过这类教育。他上任后,把治国当作副业,反而把绘画书法和声色生活当成主业,终究酿成大宋国难。
眼见大局失控,徽宗只得匆忙将皇位传给长子赵恒(钦宗)。钦宗继位后,仍无力扭转乾坤,最终引发了靖康之耻。父子俩双双沦为金国俘虏,被辗转押往五国城软禁。坊间传言他们被关进井中,过着“坐井观天”的生活,实则不符史实。徽宗在五国城内虽被软禁,但自由度不小,他能在园中种菜,甚至可以自在地在城中街道散步。
据徽宗女婿蔡鞗所著《北狩行录》记载,徽宗在五国城时,还能与旧臣聚会吟诗作对,闲暇时甚至可以用物品换书阅读。作为崇信道教的皇帝,徽宗抵制杀生,见到金人捕捉鱼鸟,便出资买下后放生。可见他在金国月月领取较丰厚的津贴。此外,徽宗为旧臣生活困苦,也向金太宗上书请求改善,金太宗随即下令调拨粮食布匹等物资,确保他们的生活无忧。
更令人惊讶的是,徽宗被软禁期间仍旧未断“造人”事业,八年内又生育了十四个儿女。昔日高高在上的太上皇,如今却成了被金人“养着”的活招牌,没有实权,甚至连小小的伙食都得忍受手下的刁难。有一次,他得知厨师薛安贪污伙食费,便语重心长地劝导:“小薛啊,咱们虽然各自身处异乡,都是大宋人,应该同舟共济,共渡难关。”没想到旁边厨师刘定却不以为然,讥讽道:“官家,别再装了,这儿只有俘虏,没有皇上。”边说边把羊皮撕得稀巴烂,弄得啪啪作响。徽宗听后无奈叹息,默默退开。
初到金国时,徽宗尚有些自尊。曾是宋朝将领的郭药师、张令徽奉命拜访他,说明投降金国的无奈。郭药师言辞恳切,徽宗却冷笑回应:“药师从无立功,正因我溺爱太甚,才有今日祸乱!”这份自负与怒气,显露出他依旧视自己为皇帝的心态。可现实残酷,离开皇宫,他已是一介囚徒,连厨子都敢对他无礼,昔日权势荡然无存。
渐渐地,徽宗变得顺从,也知道自己只能忍气吞声。曾几何时,厨子们暗中在饭菜里下手:多放盐、撒沙子、带毛的羊肉……他只能无奈接受。这一切,都是他当年疏于治国、沉迷享乐的报应。
更令徽宗痛心的是,亲人竟背叛了他。开封城破后,许多儿子儿媳和女儿女婿被押至五国城。许多嫔妃、儿媳被抢为金人妾侍,女儿们被逼进入浣衣院——实为官办慰安机构。儿子女婿们中,有坚守信念的,如蔡京之子蔡鞗,尽管妻子被抢,但他仍卧薪尝胆,撰写《北狩行录》,记录俘虏生活;也有失节求荣者,如女婿刘文彦,不仅不思归顺,还诬告徽宗谋反。
刘文彦为求官职,竟怂恿徽宗十五子沂王赵?同谋叛乱。赵?年幼时被封多次,身份尊贵,却被说服参与阴谋。此事一经传出,金太宗急召大臣开会调查。
与此同时,蔡鞗获内部消息,急忙告知徽宗:“父皇,不好了,有人告您谋反,是赵?和刘文彦。”徽宗半信半疑,却气愤不已:“这两个小兔崽子,早该统统下狱。”蔡鞗劝道:“我们无兵无权,金太宗若清醒,不会轻信谗言。”徽宗也冷静下来,苦笑道:“我们怎么可能造反呢?拿什么造反?皮鞭吗?”两人决定召开紧急会议,共商对策。
会议上,蔡鞗慷慨激昂地说:“国难当头,咱们无所畏惧。现在有人诬陷,我们不能退缩,要据理力争,绝不能给大宋蒙羞。”众人热血沸腾,纷纷表示要坚决反驳指控。之后蔡鞗和莘王赵植赴金营申辩,但金人坚持徽宗本人必须出面。
徽宗断然拒绝:“我虽曾是天子,若亲自去辩解,只会落得被告身份,颜面何存?”随后他派徐王赵棣、驸马宋邦光去说情,仍未打消金人要求。徽宗最终不肯赴约,金人也无奈给了面子。
经过蔡鞗等人的极力辩护,金人识破赵?和刘文彦是诬告,认为他们不过是立功心切的投机者。金人随后询问徽宗对二人的处理意见,徽宗虽恨透背叛者,但碍于血缘,仍为他们求情:“虽是诬告,但毕竟是家人,怎忍心严惩?”金使沉吟:“不严惩必生后患,吾国不能耗费精力处理你们家务事。”
次年,金人最终将赵?和刘文彦押赴刑场,施以极刑,阴谋风波才告平息。
这场风波后,徽宗对蔡鞗忠诚赞赏有加:“我平时待他如国士,今日他报恩,实不负我所望。”然而,心灵的创伤使他忧心忡忡,白发迅速爬上头顶,身体每况愈下,终于在天会八年(1135年)于五国城去世,结束了他那荒诞凄凉的一生。
有人质疑《北狩行录》由蔡鞗撰写,或有夸大之嫌,但金宋虽战火不断,双方仍有外交接触。作为当事人之一,驸马蔡鞗若写虚假之事,宋高宗赵构绝不会容忍。何况皇子和驸马被处死的事实摆在那里,金人亦不愿轻易撕破脸皮,维持某种外交关系。
总的来说,作为奸臣蔡京之子,蔡鞗在国家危难时刻仍保持节操,难能可贵,值得后人称道。只是因其父名声不佳,南宋史籍对他记载甚少,生平细节鲜为人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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